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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都蜀锦:机织工业的苦难历程

发布日期:2008-10-13 访问次数:4417

      伟大领袖和导师毛主席说:“中国的民族工业,主要是纺织业和面粉业”,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“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。”四川的丝纺织业,特别是缫丝工业正是在这段时间有了发展,增加了一批缫丝工厂和数量甚多的改良丝车坊,机器绸缎工业也开始兴起。它们在帝国主义,封建官僚、军阀的魔爪下,经历了产生——微弱发展——覆亡的苦难历程,也仅仅是三十余年的苦难历程。

         一九一六年,反袁世凯的云南“护国军”进入四川后,护国军第一军右翼总司令戴戡被北洋军阀委为四川省长,戴戡进入成都以后,向银行贷款在成都开办了锦星公司,织造提花锦缎。这个公司一开始“洋”味就很浓,五十台自动翻花机从日本购进,龙头翻花技术和图案设计是日本人宫本和曲江负责,招收男工七八十人。那时候,四川正是军阀混战时期,一九一七年七月,地方军阀刘存厚打走了戴戡,控制了成都,锦星公司落到了刘的手中。刘是热衷于买田、收租,放高利贷的封建军阀,对发展实业那一套不感兴趣,也就不让公司继续生产了。五十部自动翻花机有四十部下落不明,有十部后来由半边街叶德安的德盛机房租赁生产,维持了很短一段时间,转手让给另一个地方军伐刘文辉的工兵司令青翰南经营。以后,刘文辉被刘湘打败,青翰南随刘退出成都,最后的十部翻花机也停止运转。这就是在军阀们玩弄下的第一家四川锦缎工厂的命运,它断断续续只存在了十五年。
         一九二五年,在张澜先生倡导下,南充建起了四川第二家锦缎工厂——嘉陵织绸厂,向上海购进提花机、自卷机,有工人六十余名,品种有素缎,闪花缎、嘉陵葛,蜀华葛等,质量“平滑,明净,花纹精细优美”。由于日货倾销和国民党反动派的摧残,这个厂存在时间很短,于三十年代停办。
         三十年代,乐山连续兴起了龙兴,张世新、富新,大能等绸厂。其中,龙兴绸厂是全省首先采用电动织机的工厂,有上海制造的电动织机和提花机各八部,女工、童工五、六十人,织造花素大绸、线春、厂葛、锦地皱、金香缎等品种。张世新绸厂,另是一种情况。它自清末以来,即用木机织造绸绉。后来,由于市场上品种花色不断翻新,人造丝织品不断冲击,木机织造难以生存,于一九三四年从杭州购买铁机十部,又由汉口、南充请来技师指导,发展成为工厂,年产花素大绸一千二百匹。
         抗日战争时期,全省发展了二三十家工厂,其中一九三九年,由上海迁到重庆,后又迁到乐山五通桥的美亚绸厂,有织机一百四十多台,经常开动六七十台,工人二百三十余名,临解放时还有一百七十余名,是全省最大的一家丝织工厂。生产的绸缎,花色品种多,质量较好,销售范围宽,资本家赚的钱也特别多。解放后,资本家抽走资金,逃回上海,生产瘫痪。工人群众推举人员主持事务,接受国家加工订货,于一九五四年与重庆绢纺厂第三车间(前身华源织造厂)在南充成立了南充织绸厂。
        这些工厂一般只有几十个工人,超过一百人的只有美亚、汇通,福立等几个工厂;发展缓慢,大多数是抗战时兴办,产量始终没有赶上手工业,绝大多数工厂十分脆弱,生命很短,只存在了三、五年。
         一九四二年,官僚垄断资本四川丝业公司在垄断全省缫丝业之后,企图进一步垄断丝织业,在重庆磁器口开办了华源织造厂,有十二台织机,以后又向英国订购了十八台。当这批织机陆续运到重庆时,美国丝织品已经充斥市场,华源当然无力和美货竞争,川丝公司只做了一场垄断丝织业的黄粱美梦。到解放前夕,华源厂仍然只有十二台织机在转动。
         总之,四川的锦缎丝织机器工业,在旧中国道路坎坷,没有生存的余地,只有在社会主义的新中国,才有了蓬勃发展的广阔天地。
 
昙花一现的“黄金时代”
 
         —八五○年,太平天国革命军占领江南以后,统治阶级搜括“贡缎”的黑手,只好转向其他地区。丝织生产历史悠久,基础较好的四川,很自然地就成为搜括的重点。那时候,成都织造的明机蜀锦,天心锦,倭缎、闪缎等十多个品种的丝织品,数量不小,“每年采办入京,常以供织造的不足”。辛亥革命以后,封建时代不准民间穿绸着缎的“衣禁”废除,适合小资产阶级中上层购买力的品种增多,面向少数民族的丝织品也不少,服务的对象宽了些,产品不仅销售到邻近几省,还远销到南洋。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,四川的丝织手工工场不断出现,辛亥革命前后二三十年的所谓“黄金时代”,全省最高年产量约七十万匹。从地区分布来看,主要集中在成都,其次是乐山和南充。清《续文通考》上说,光绪午问(一八七五至—九○八年),蜀锦“以四川成都……所产为最著名”,“成都有机房二千处,织机万余架,机工四万人,丝织品占全省总额百分之七十”。各类丝织品最高年产量约四十万匹。乐山的苏稽、白杨坝等场镇几乎是家家有织机,户户出丝绸,年产绸缎约十万匹,以绸为主。“嘉定大绸”,驰名省内外。其中—种缎面提花的花绫,传说在清朝乾隆、嘉靖年11可(一七三六至一八二○年)就已开始生产,到清末时有几百台机织造,年产约二万匹。南充的机房约三十家,除织造花素绸外,还生产花景绫、湖绉等产品。此外,西充、三台,阆中,绵阳、重庆、新都、新繁、合川、宜宾等城乡都有丝织机房与织户。
         这些机房,即手工工场。它们普遍只有一、二、三台织机,十台机以上的大机房为数很少。早期的几家大机房,例如冯玉龙机房,据蜀锦老工人说,这家机房有一个制台支持,有几十台机,织造的贡缎很有名。一八七六年(光绪二年),壁山开办的刘仁傑机房,规模也比较大,是川东第一家蜀锦机房。产品远销到云南、贵州、陕西、甘肃、湖北、湖南等省。刘仁傑不仅从剥削工人发家致富,而且受到了清朝统治者特奖的“五品同知衔”,走上了由工商而仕的道路。一八九四年(光绪二十年),成部开办的韩亿盛机房,有三十余台织机,除雇工织造,雇人管理外,还放料给织户加工。这家机房赚的钱不少,后来连“三皇会”会首林长发也眼红了,象强盗之间分赃一样,借口违反“机不离扒”的行规,敲诈了他一笔不小的银子。此外,清末时,各县市纷纷设立劝工局、工艺局、蚕桑讲习所等实业机构,这些单位,有的也从事手工织绸缎,成为时髦一时的官办手工业,但它们不过是应付“差事”,存在的时间很短。
         一九三○年以后,蜀锦生产急转直下,全省年产量下降到二十万匹左右。衰落的原因,除了三大敌人的残酷掠夺外,还有一九二九年开始的世界经济危机的影响。大量川丝积压上海,四川缫丝工厂和作坊纷纷倒闭,与缫丝有关的各行各业无不遭受波及,失业现象和农村破产相当严重,民间购买力锐减,四川锦缎销售困难,生产随之衰落。一九三六年时,成都机房开业的只有三百五十余家,开动织机九百七十一台,工人一千七百一十二人,年产各类丝织品四万八于余匹,其中,锦缎一万四千八百匹(另有锦缎被面九千二百六十床),主要是素缎和宁绸,花缎只占百分之二十。有部分机房相继改产丝毕叽,丝直贡、厂葛,绨葛等仿外国产品以适应市场。乐山绸缎生产同样下降,抗战前两年,年产仅三万匹左右。南充在三十年代初有机房六、七十家,织机二百一十九台,织工四百五十余名。
         抗日战争发生以后,全国大部分地区相继沦陷,迁川人口增加,沿海地区的丝织工厂和作坊,或者被敌军毁坏,或者不能正常生产,产量锐减,输入四川的绸缎(南京锦缎、苏缎,杭缎等)很少,资本主义世界一九二九———九三三年经济危机结束后,川丝和其他出口业逐渐恢复,四川丝织业遭受的影响也逐渐减除,产量逐渐回升到年产五十万匹,但始终未恢复到所谓“黄金时代”的水平,而且生产极不稳定,一九四三年,成都复业的机房约一千三百家,其中,锦缎机房约九百家,开动机台三千台,年产八万匹,是三十年代以后的最高水平。乐山一九四二年时有机房六百一十八家,织机一千九百台,年产绸缎十五万匹,是这个县的历史最高年产量。南充的机房也发展到五百家,织机约二千台,工人三千余人。
         抗战以后,蒋介石集团发动内战,给蒋管区工商业和人民带来空前灾难,货币一再贬值,物价疯狂猛涨,饥饿、失业威胁着千百万劳动人民,真是“内囊尽上来了”!就在这时,美国各类丝织品连同其他“廉价”倾销的美货,象排山倒海般袭来,四川各大中城市无不遭受美祸(货)之害,软弱的蜀锦工业,无论是手工业还是机织工业,均面临这场灭顶之灾。临解放时,成都机房有百分之九十停产,幸存下来的也大部分改产素色的国华缎;乐山绸缎大量积压,年产量降至五六万匹,南充也是产量下降,机房大部分停产。
         在残酷的压榨下,广大蜀锦工人受苦最深,他们大部分改行转业,流落他乡,靠做零工、卖小菜,甚至拉黄包车度着苦难的岁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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