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蜀锦剌绣,残酷的掠夺

发布日期:2008-10-13 访问次数:3599

成都蜀锦官方网站:www.shujin.net

       马克思指出:“掠夺是一切资产阶级的生存原则”。外国资本主义势力侵入中国以后,他们和腐朽透顶的清朝统治者紧密勾结,在四川把重庆和万县开辟为通商口岸,拼命吸吮人民的血汗,残酷掠夺蜀锦产品,多方压制和破坏蜀锦生产。据《四川省劝业道第三次统计报告》:一九○八年,金堂、德阳、乐山、眉山、阆中、巴州、三台、乐至、开县等九地,每年销售洋缎(包括少量洋布在内),价值白银十一万两以上。这仅仅是几个县的数目,全省不下百万两。一九三五年,帝国主义在四川销售的各类丝织品重五万六千余公斤,价值三十二万七千余元。各类纺织品的输入,使中国落后的纺织业抵挡不住,丝织品更是深受其害。“九一八”事件前后,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,成都丝织业和学生、爱国同胞一道,开展了抵制仇(日)货运动。但是,在国民党政府的纵容下,日本绸缎“走私”已成为公开的秘密,四川的奸商采用更换商标的手法,继续出售“东洋缎”(人造丝制品)。四十年代以后,美帝国主义和蒋介石集团狼狈为奸,放手让美帝掠夺川丝,美帝纺织品充斥市场,摧残民族工业包括蜀锦工业,炮制了“中美农业技术合作团”,把中国变为地地道道的美国的附庸。这个合作团的美方成员胡柏(C、J、Huben),率领一组中美“专家”到四川“考察”了蚕丝,又和四川官僚资本拉上了洋行与大买办的关系,从此以后,丰富的四川蚕丝被大量掠夺,广阔的丝织品销售市场也被帝国主义完全垄断了。

         为资本家、大老板控制的封建行会,是统治阶级的反动政府掠夺扼杀蜀锦的得力助手。清代末年,成都蜀锦业的“三皇会”,利用和政府勾结所取得的权力,推行封建行规,维护封建剥削。它们规定:“无机不放料”,“四机—徒,两徒为限”,即不准把原料放给无织机的工匠或织户加工锦缎,机房要有四台织机才准。招收一名学徒工,八台招两名,织机再多也不得超过两名。这些行规,既限制了工人就业,又束缚了机房的扩大再生产。还有一条阻止分工的行规,叫做“机不离扒”。“扒”是牵引经线的工具“扒杆”,机不离扒,就是织机与扒杆配套,牵经只准在机房进行。不准在外雇人加工,不准牵经工序从织造中分离出来。凡是违反这些行规的,都要受到很.重的科罚。辛亥革命以后,这些封建行规在广大工人的斗争下逐步消失,但封建行会“三皇会”仍然压在工人的头上。继续起着破坏蜀锦生产发展的反动作用。
         税捐翻新,关卡林立,是三大敌人摧残蜀锦的又一个毒辣手段。辛亥革命以后,封建军阀在四川割据了一、二十年,大大小小的军阀战争三百多次,苛捐杂税多如牛毛,田粮有预征二、三十年以上的。一个军阀,一个防区,一套关卡。成都织造的锦缎,除了交纳名目繁多的工商税外,由成都运往重庆销售,沿途就有成都东关飞简阳、乐至、安岳、唐坝、青木关六个公开关卡,还有各地驻军私设的卡站,都大肆搜括税捐和“护商费”。绸缎商人唯利是图,他们把这些沉重的捐税负担,转嫁给蜀锦的织户和消费者,压价收购丝织品,提高销售价格。锦缎业资本家和机房老板又把这些负担转嫁给工人,加紧对工人的剥削。由于四川绸缎的品质低于苏杭,更不能与外国丝织品竞争,商人不断提高售价的结果,造成成都绸缎滞销,商业资本家先后转向其他赚钱更多的行业,蜀锦生产受到打击,广大锦工得到的只有失业和饥饿。
         国民党反动派对蜀锦的摧残是无孔不入的。就连为机房加工纬丝,谋取一点微薄加工费的农村副业,也难逃统治阶级的魔掌。成都锦缎机房需用的纬丝,一向是靠近郊石羊场、簇桥一带农民加工。农民在簇桥丝市购买零星生丝,加工整理成纬丝后,带进城内市场上出售。经过武侯祠关卡,就要被留难敲诈。在国民党成都市政府档案中,记载了这样一件事:
         一九四四年二月十七日,加工纬丝农民李德明等四人,携带了十九提纬丝进城出售,经过武侯祠时,被海关缉私队哨长扣留。这个哨长赤裸裸地说:“只要你们每月津贴我的队兵若干,包你们的货物来去不再有挡扣的事情";还说:“有个姓白的与我说过,送我五万,我还未答应呢!”农民们指出,姓白的是个丝商,我们是贫苦农民,那里办得到。哨长不见钱就是不放,拖到下午,不得不答应从下月起,每月“孝敬”哨长二万元,才得脱手。
         蒋宋孔陈四大家族的官僚垄断资本,是十足的大买办资本。他们在设立四川丝业公司垄断全省改良丝之后,一九三九年,又设立土茧土丝管理委员会,规定土茧土丝的价格由贸易委员会决定,输出与内销也由贸易委员会控制,严禁民间买卖土茧土丝,即使蚕农自缫的丝准备自己织造的,也要向这个管理委员会登记。
         锦缎机房用丝,几乎全是土丝,历来都是自由采购,一经四大家族插手,虽然在输出之余,还可以得到少量的残羹剩汤,但官价倍增,成本升高。他们还规定机房主购买土丝要预计用丝量,预缴保证金。锦缎业大部分是资金短少的作坊,一般只有一匹缎子或一匹绸子的资本,向来是边买原料、边织造、边出售,收回现金,又再购买原料;有的还向丝商赊购,或在绸缎商帮交付购货订金后才能购买原料。产量不稳声,既不可能预计用丝量,也无钱预缴保证金。另外,土丝品质相差八、九个等级,有的机房乐于用好丝织好缎,有的机房乐于用中、下等丝织造廉价货,官家分配,谁知配什么?原料是机房的生命,这些规定只能是对丝织业的扼杀!一九三九年,全省丝织业,土茧土丝商贩,以及大车丝作坊,对这些反动的管理办法展开了广泛的抗议斗争,迫使国民党政府撤销了土茧土丝管理办法,暂时维持了一线生命。但是,到了一九四三年,四大家族的行政院又再一次伸出了罪恶的黑手,强制实行了《全国生丝统购统销暂行办法》,夺取了全国生丝(实际就是川丝)的垄断权,控制了蜀锦原料,扼杀了生产。
         榨取蜀锦工人血汗的,还有形形色色的中间剥削者。一种是放料户,是把原料发放给生产者加工织造,按匹付给加工费。也有发现款由生产者购买原料的,叫“换货”。经营放料的,有的是机房老板,有的是绸缎商飞财主或经纪人。清末的冯玉龙、韩亿盛机房,一九二一年前后的大机房周祥瑞、周协盛和金盛隆绸缎店的老板杨金盛等,都是放料户,他们的本机和料机各有几十台。有的没有一台本机,却放了三、四十张机的料。放料户发的加工费总是低于市价,即是说,他们是靠压低收购价格来牟取暴利的。三十年代长机帮同业公会会长焦树云,人称“焦扫把”,只有几台本机,而料机却是几十台。焦树云是经丝市场的大买主,只要他一上市,总是把经丝一扫而空,小机房和织户休想进货。“日月新”机房主和“焦扫把”是一路货,他赚的银子买了几十亩好田,“焦扫把”也成了出名的大财神。接收放料的对象叫代料户,有的有织机,无机的手工业者和失业工人只能佃机代料或进门代料,关在老板的机房内加工,叫做代关门料。他们的加工费,扣除织机租佃费、灯油费、改纬线的钱以后,往往连饭也吃不上。第二是宰房,即囤户,主要是商业资本家。他们是锦缎业的暴发户,淡月进货,旺月抛出,不到半年就本钱翻番。宰房老板做生意的地方叫“底堂”,“人到杀场,货到底堂”,就是手工业户对“宰房”的控诉。第三是包买主。主要是绸缎商帮,分成都,重庆,乐山,南充四大帮。他们有的向有名的机房订货,有的向资金短少的机房与织户购买预货(类似农村的买青),也有在市场购买的。这些商帮,买贱卖贵,从中赚钱,有利则来,无利则去。在辛亥革命前后的畅销年代,这四个帮发展到约两百家,每家一年至少赚几万元。
         蜀锦工业的日益破产,锦工所受到的形形色色的剥削、迫害和掠夺,归根结底,就是帝国主义、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这三座大山压迫的具体体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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